金 玉 其 画
——李金玉同志《丹凤朝阳》画作赏析
曹红波
一
在中国传统绘画中，牡丹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我们喜爱牡丹，从植物学角度上讲，不仅仅是因为她“百花丛中最鲜艳”，也不仅仅是她“众香国里最壮观”，更多的是因为“当冰封大地的时候，她正蕴育着生机一片；当春风吹来的时候，她把美丽带给人间”。然，当我们将这个系多年生的落叶小灌木搬上画幅时，那是一幅什么景象呢？她展现在人们眼前的则是此花色泽艳丽、玉笑珠香，风流潇洒、富丽堂皇，尽显“花中之王”的高贵与儒雅。而凤凰呢？她是传说中的神鸟，一种瑞鸟，是四灵之一、百禽之王。外国有关凤凰的传说是说此鸟世间只有一个，当凤凰死了以后才会转世为另一个。凤凰自古以来就是中华民族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她的形态是：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五彩色，高六尺许，出于东方君子之国，翱翔于四海之外，见则天下安宁。
由此将牡丹和凤凰组成一幅在红日映照下的画图，将是什么样的一道风景呢？
金玉握笔旭日升，蓝天白云皆晴空。丹凤出自朗日在，岂有只身伴孤灯。
二
牡丹倾国举世欢，长得凤凰带笑看。注释圆满未留痕，枉自沉思倚栏杆。
李金玉的《丹凤朝阳》画作，吸取前人的技法和笔墨，在继承传统绘画的技巧基础上，博采众长、自成一体。其结构严谨、气势磅礴，用笔洒脱不拘泥于一格，色彩清新不循复于长往，笔下表现出浓郁的生活气息和田园风情，营造出一个令人心驰神往的精神栖息港湾。李金玉笔下的牡丹呈万千气象，画笔丰富、气韵生动。花，有待放的花苞，有半开的花蕾，有快要全开的，有正盛开的，形状各异、姿态多变，给人以随风摆动之感。牡丹疏密有致，密可透风走光，疏则堪宽走马，给人以美的享受。而牡丹的叶子则是有大有小，似摆动非摆动，稚嫩的叶子与老叶子间该浓则浓、该淡则淡，浓淡相益、干湿得法。一开一合之间，尽显作者灵动的思路、娴熟的技法。牡丹花下方的牡丹枝则在边角处诉说着自己饱经风雨苍桑的刚劲与傲立！凤凰与两侧的牡丹花有遥相呼应的感觉，凤凰活灵活现，展翅欲飞。既像要飞走去找食却不忍离开牡丹，欲罢不能，欲飞不忍；又似是吃饱满足之后来栖息，其动感耐人寻味，其静态似真还远，其美态令人流连忘返，驻足品其味、乐其性。凤凰的一对爪子，似落地非落地，凤凰的嘴巴似叫非叫，翅膀似伸又合，是合的缩还是伸的展，令观赏者自去品揣、琢磨。画，就是这样，不可不似，不可全似，不可究似，即可神似。而一轮红日映照在高空，红霞即祥云，祥云飘飞烘托牡丹与凤凰的得势、得运，凤凰的展翅，行成的风动感，摇曵着大地生辉，牡丹婆娑起舞摇落着满地青翠，这不是作者在讴歌我们大好河山，在烘托祖国江山的如此多娇吗？欣赏该作品令人生醉！
画作，在自然的无序中去追求有序，花与花之间的相互关联，花与花之间的互托美感，可谓百姿百态。而作者在用笔上其力度、厚度、宽广度，既有抽象的精神层面又有形象的具体层面。在牡丹花的形状上，作者很好地处理了局部与整体的关系，把牡丹的含蓄与饱满处理得恰到好处。而色泽的变化，则给人以视觉上的美感，无形中受到了真、善、美的熏陶与感染。这幅画美就美在一无故弄玄虚的呆板感，二无无病呻吟的做作感。就画作而言是讲意韵的，笔墨在意韵的引领之下，笔不动而心动，笔不联而意联，意韵的传递远胜于笔墨的传递，故作品生动传神。作者将内心世界的内在美，通过笔，通过画，通过对自然的淡定流露出来，传达给观赏者，所以作品的态势感、节奏感、层次感，皆给人以真实感！作品还不只于此，作品在客观的差异上找主观的存在，在自然中无序的层次排列上找主观中的有序递进，在表象中寻找意象中的存在美，从而在态势上找百姿之美，在色泽上找艳丽之美，进而，在情态中找姿态，在意态中找偶然态，达到刚柔相济、相得益彰，使花朵大小相衔、开合有度、干湿得法、浓淡相益、聚散合理、方圆有节，上下左右兼顾、内外多少呼应，通篇谋划充满着通透与灵动。
人们常说，好画怕上墙，意思不言自明。然，该作品一上墙，则使满室生辉，其大气度、完美度、尽领风骚，令人叫绝。
我们说，好画是势飞纸张外，影到心海里。看到该画作，则尽显功夫在画外，绘画的高雅完全取决于、源自于“欲得妙于画，先得妙于心”。可谓：红日托景一纸装，牡丹凤凰显华章。一毫挥尽呈致韵，七彩开融显芬芳。远景和谐声动响，烘托世时人徜徉。金玉留得春常在，欣赏丹凤花永香。
三
满幅色鲜始吐芳，斗艳争奇终花王。试看今日谁能比，独享人间第一香。
以色彩为形，以留白为气，形活就得气动，把自然的神采和人的精、气、神注入景色之中方显万千气象，折射出情感丰富的吸引力，面对此画作，你立马会被感染。我们说，中国画画作境界的高低，是作者品位、格调、素养的外在反映，没有不反映作者心声的画作，也没有不流露作者本身思想的画作。绘画中看似单调的一个用笔，简单的一个构勒，让人看到的却是花的富丽端庄，味的国色天香，叶的随风浅唱，凤凰的展翅翱翔，阳光的通透热烈奔放。整幅作品体现出的是这样的大气豪放，与高天共存和大地互联，内容贴切蓄积的是正能量。具体表现：一是整幅统看气象且大且高，格调居雄居阔，出处呈大家风范，君看寥寥数几笔，满堂富贵胜千言，使牡丹的国色天香跃然纸上。二是挥毫直抒其胸意，心到手到笔到，潇洒、率意、柔中不乏体现出刚，完全是一种居高瞻远的心志，既有凤凰展翅的飘逸，又有牡丹的气静端庄，“唯有牡丹是国色，花开时节动穰城”，添画丹凤力透纸背。三是在构图、用笔、用墨等技法上正气十足、清雅气、志气可谓至法无痕，特立独行，“几许年研经不计寒冬苦暑；一创作悟道终归诗画田园”。
四
我与文友井子先老师（他是原二高中高级教师、邓州“红学会”会员、邓州《桑榆之光》报编辑）共赏该作品时，他讲此画非常耐人寻味，其作者名子可诗意般的解读为“金刀细琢石成玉”，有诗为证：金乌行天万象生，玉成丹凤凌碧空。妙音引来百鸟朝，笔端溢彩绘丹青。合意藏头为“金玉妙笔”，此乃真令我陶醉于这绝妙的文字之中了。我们赞美楚辞的风骚、汉赋的酣畅、唐诗的俊逸、宋词的雄阔、元曲的典雅，这些会奔腾开来，尽收眼底。然，我遇井兄的这一些风景该是多么的醉人呢？我附和的作出：金猴方启瑞气生，玉欲致高贯长空。一鸟引来百鸟鸣，绝处雕琢驻永青。合意藏头为“金玉一绝”。人们常说，字诗画历来是我中华民族文学艺术中一种很有魅力的艺术表现形式，用画配诗、以诗托画，画为诗作图，诗为画点睛，堪称为文坛美谈。“我颂金玉把气争，悄韵独思不留声。任意逐追姿百态，凭乃时世寄寓情”。从依心而行，无憾人生的角度上讲，我们期待着金玉将有更多、更好的作品问世，创作出无愧于时代、无愧于历史、无愧于人民富有进取精神的更好作品来。“一夜春归春又回，尽眼满幅满芳菲。金玉不负人愿意，志在必得欲夺魁”。